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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主明主)潮栖


*作者写得很快乐,但并不保证读了也会很快乐
*是一些非常不明就里且仓促突然的片段,可能其中有某些不可言说之内在关联,时间轴/世界线方面请任意猜测
*波特的名字叫做来栖晓
*有利用作者个人废稿中的片段字句
*以上都可以的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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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吾郎双手叠在一起,举起来撑住额头,肩膀微微颤抖。他刚刚遭受到了日本社会现代化——"怪盗"这一概念传入以来——一个怪盗能对侦探造成的最大的打击。

来栖晓身着印花围裙,面无特殊表情,给他端来了一盘看起来很甜的辣咖喱。

他们俩之间所能发生的、正常些的故事,仿佛没有其他打开方式了。

***当然其实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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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栖晓端着一盘咖喱从柜台里钻出来,明智吾郎已经在桌前就座了,身姿岿然不动,优美过人,仿佛一大板白巧克力里掰出来的。来栖走进桌边的灯光里(其实那是窗外投入的自然光),脸色介于冷峻和正经之间。一切都刚刚好,某种微妙力量停驻在这一刻,为他们踩下刹车,使气氛显得正像老牌刑侦剧里某某警部为犯人递上猪排饭的镜头那样,意蕴谜之深长,而且并没有很大必要出现。来栖晓的那头黑自来卷和大框架眼镜使他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毛茸茸的,呆呆的,乖巧无害。明智抬头注视他,发现他端上咖喱时甚至都没看自己一眼,只带着对劳动成果做验收的不露声色的表情。为了对此作出回应,他也不得不自动摆出不慌不忙、意欲将这件破事了结的神色,连口袋里的手机都没摸一下,放开咖啡勺的柄,将盘子边的餐勺握入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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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的来栖晓在平时并不乖巧无害,作为Joker时的白鸟面具和夸张的黑装束与红手套都非常适合他。他和明智吾郎曾尝试在殿堂不惹眼的某处接吻,动作太快,险些被Crow的面具捅穿脸颊。来栖晓非常犹豫,手指轻轻地托住那面具形似鸟嘴的部分,考虑着要不要掀起来。

这是人之常情。只是在考虑的时候,他的手腕已经下意识往上用力了。明智吾郎面不改色——其实大概改了改但面具挡着上半张脸也看不见,随着来栖晓手上用力,他慢慢仰高头,跟猫一样将脸抬起,下巴到颌角以及脖颈的线条都非常纤细好看,喉结贴着白礼服的红领口,金线织边压在上面,好像园艺师的手指拈住了冬蔷薇的小小花苞。

……来栖晓觉得对方此刻看起来神似总攻击结算画面,倒吸一口冷气,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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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还残留着咖喱的辣味,和柑橘漱口水混在一起,十分不清爽,令造型清爽的侦探王子明智吾郎大大皱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上阁楼,来栖晓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脑中自动开启回放对比,脑子里的明智面带世界名猫般的笑容,而眼前的明智面孔扭曲,两张脸悠悠然顺利重叠了,阁楼少年憋不住发出细小的笑声。明智用手提箱的角磕他的膝盖,来栖便像模像样回敬,伸手推推他的后背催他快走上去,动作合情合理,无可挑剔,却隔着衣服准确推在了腰窝上,使明智的动作停顿继续延长。此刻从底下看过去,两个人的身影是亲密无间地重叠着的。这两片剪影停顿了一段时间,彻底叠在一起,手提箱也落地;他们拥抱了。

来栖的手摸着明智吾郎的外套,按在腰后面,手指尖捻在正中摸来摸去,和做工良好的缝线大作斗争。明智手臂环在来栖脖子后头,穿着黑手套的手轻轻抓着制服领口,动作堪称温和规矩,致使来栖晓觉得他的体温都虚情假意。——明智的体温也只从相贴的脖颈面颊等处透过来一点点,节制以至于吝啬。不论外衣还是手套,摸起来都一味又凉又软,即使紧拥进怀也没有什么实感,像肌肉的部分全都已在不为人知之时被掀开抽走了,徒留下盖着皮的骨头,又穿上衣服,送进他怀里,是一份妄图瞒天过海的假的祭礼。来栖晓并没有思考很久,就决定转脸去吻对方,期间眼镜框可巧正磕在明智的颧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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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阁楼楼梯口,明智吾郎把他的脖子都掐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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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交换唾液,舌尖相缠,嘴唇也贴在一起,明智觉得来栖嘴里有股苹果汁味。彼时他的手刚从对方脖子上拿下来,指节用力过度微微发白,来栖晓的脖子倒生机盎然地迅速回血泛红一大片,指印形状明晃晃,蛮适合趁热翻个石膏模装进手提箱,每天喀啷喀啷,对他强调天理昭彰,杀人不可耻但没用。这个想法不好,相当不妙,明智只能再低头亲他,亲死也算曲线救国意外达成目标。来栖晓刚刚死里逃生,又要再死一遭,喘气不匀,还要被按着亲,眼前阵阵发白发黑又时不时冒些金星出来,眼眶泛红连带泪水要流不流,看起来十分乖顺,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样子。他眼前的景象在晃动,视野中的明智闭着眼睛,他们彼此的眼睫毛互相轻柔地打架如同蝴蝶摩挲翅膀一样,细软的茶褐头发窸窸窣窣地滑下来,发梢贴着他的脸侧,温温的,阵阵发痒,像动物的软毛。不知不觉,他的呼吸已经调稳了,下意识脚踝在床上一蹭,从手肘借力支起身子,用半个险些把两人都带翻到床底的翻滚动作,将明智压到身下。

来栖晓采取某一具体行动时总是有与其对应的必要驱动条件,但事实上,他想做什么的话,其实既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合理性,身下的明智可作为必要证物(而不是污点证人)当场提供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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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明智吾郎被颈边的鼻息弄醒了。他以为是来栖晓,半闭着眼回头看了看,是不知何时挤在他们俩中间的摩尔加纳,猫脸向着他的后脖子,白尾巴尖搭在来栖晓嘴边,来栖晓的手诚实可靠地环在他腰上,并没起什么安慰效用。他扯走来栖晓身上盖的半边被子,来栖晓在后半夜不得不把他搂得死紧,团成一团的黑猫被挤得变形,充满嫌弃地从交枕而眠的两人中间跳下去,卧到了明智凉冰冰的手提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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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远的、漆黑的、极度利己主义的梦里的,子弹壳弹跳在地面的回声。

明智吾郎弯下腰去,只捡起了一支注射器,再没看这房间里任何别的,轻快地回身走了出去。他胸中鼓动的血潮,随着刚刚的声响,像蔷薇根部底下潮润的沙土般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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